续谱思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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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毕生之幸(三尊友情向,一发完)

*三尊结拜,阿瑶生辰,以及私心加上的曦臣哥哥醉酒

*三尊友情向,ooc到没边_(:ᗤ」ㄥ)_

『毕生之幸,是为毕生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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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蓝曦臣和聂明玦坐在金麟台的一处凉亭里,一面下棋一面喝茶。

蓝曦臣落下一子,抬头往主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也不知道阿瑶那边怎样了。”

聂明玦头也不抬道:“他若是连金家这一关都过不了,就当真枉我聂明玦有心与他称兄道弟了。”

蓝曦臣摇了摇头,正要再说话,忽地目光一亮,笑道:“来了。”

聂明玦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身穿金星雪浪袍、头戴乌纱帽,额间点着一点朱砂的少年正急匆匆地沿着石板路往这一处凉亭赶来。

正是孟瑶。——或者说,此刻当称他为金光瑶了。

蓝曦臣见他步子急得几乎是小跑了起来,忙起身去迎:“你这么着急作甚,当心摔着。”

金光瑶在他面前站定,喘了两口气,紧接着便笑了起来:“久等啦。”

“无妨。归宗认祖是大事,自然是要按礼节一步步走下来的。来,我看看——”蓝曦臣说着打量了一圈,笑道:“果然你穿金星雪浪袍是好看的。”

金光瑶也笑:“衣服精美罢了。”

而此时聂明玦也已起身,顺着凉亭的几级台阶走了下来,一面走一面将金光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金光瑶大抵是对他心有余悸,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低下头道:“聂宗主。”

半晌,却是觉到肩头搭上一只有力的手,抬头看去时,竟是见到聂明玦少有地眉心舒展开来。而后,他听见聂明玦道:“很好。”

金光瑶一愣。

聂明玦又道:“金星雪浪袍,很适合你。”

02

“清河聂氏聂明玦。”

“姑苏蓝氏蓝曦臣。”

“兰陵金氏金光瑶。”

“我三人在此结为兄弟,今后当一同匡扶天下,惩恶扬善。如有异心,千夫所指,五马分尸。天地为鉴。”

三人手执细香,郑重地几叩首后,将香插入一尊香炉中。

聂明玦起身回到凉亭中,取出早已备好的杯子和酒水,倒了两杯酒,又倒了一盏茶,递与两人道:“蓝家禁酒,曦臣便以茶代酒。这一杯喝下去,以后就当真是兄弟了。”

说罢带头将杯中的酒仰头喝尽,蓝曦臣与金光瑶亦随之。

礼罢,三人便在桌边坐下,聂明玦与蓝曦臣继续下棋,金光瑶便一面观战,一面同他们闲聊。

他笑道:“今日又认了祖,又认了两位兄长,当真是觉得身边一下子多了好多人。”

蓝曦臣也笑:“以后还会更多的。”

聂明玦却道:“结交重在诚而不在泛,为了交朋友而去认识一些七七八八的人,不可取。”

金光瑶吐了吐舌头,道:“大哥这是把我当孩子了。阿瑶虽比两位哥哥年幼些,但还不至于年轻到连这种道理都不懂的。”

聂明玦看他一眼,落下一子道:“这样的话多听几句没坏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闻言,金光瑶立刻收敛了神色,故作肃然道:“是,大哥。”

聂明玦抬起头,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三人无言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一齐大笑起来。

03

兰陵金氏家风一贯奢华,各种宴请一布置就是好几天的流水席。到金光善嫡子金子轩生辰时,更是恨不得将整个修仙界都请上金麟台为其祝寿。

聂明玦与蓝曦臣均坐在上席,两人身边还空着一张桌案,则是金光瑶的席位——自两人入座到现在,金光瑶都还没有空坐下过。

他一直在忙忙碌碌地走出走进,或是到金麟台门口去迎客,或是在斗妍厅中忙着调整席位安排和布菜。

蓝曦臣看了一阵,叹道:“阿瑶真是辛苦了。分明今天……”

——分明今天也是金光瑶的生辰。

聂明玦自然也是知道这回事,瞥一眼首座上的好整以暇地接受着四面八方来客的敬酒的金光善和金子轩,冷哼了一声,将面前杯盏里的酒一口饮尽,杯子重重地磕在桌上,道:“曦臣,你吃好了吗?”

看他像是想提前离席,蓝曦臣疑惑道:“我无妨。怎么?”

聂明玦道:“陪我一起去一趟镇上。”

他说着便起了身:“——置备点酒菜,我们给阿瑶祝寿。”

04

斗妍厅的宴席结束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而等到金光瑶将后续一切事宜都安排完毕,天都黑透了。

蓝曦臣在厅外候了许久,总算见得人走出来了。

蓝曦臣唤道:“阿瑶。”

金光瑶微微一愣:“二哥?”

他一边朝蓝曦臣走去一边道:“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去休息?——说起来,今天你和大哥怎么提前走了?是有什么事吗?”

蓝曦臣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虚拉了他一把,道:“你跟我来。”

“这是去哪?”金光瑶被拉着走了一阵,却猜不出蓝曦臣这是要干什么,问道。

蓝曦臣但笑不语。

一路走到了金麟台后院的一处凉亭——正是三人当初结拜的地方——蓝曦臣就在这亭子不远处停住了脚。他稍稍扬声道:“大哥,我把人带来了。”

聂明玦闻声回头,似乎是笑了,道:“都进来吧。”

于是金光瑶便不明所以地被蓝曦臣拉着进了亭子,又按在桌边坐下——而后便猛地睁大了眼:“这是……”

面前的石桌上布满了菜碟,碟中盛着各式各样的小菜,在他来之前,聂明玦一直用灵力温着。

聂明玦道:“给你祝寿。”又从石椅旁的一个餐盒里端了一盘寿桃,放在正中央,道:“原本想准备寿面的,但担心泡久了就不好吃了,所以换了寿桃。这个季节的桃估计味道也不怎么样,你就凑合着吃几口,算作是循个传统。”

说着便拿起一个递给金光瑶。

金光瑶接过,愣愣地盯着手中的寿桃看了一阵,缓缓地举到嘴边,咬了一口。半晌,对两人露出一个笑容:“好甜。”

05

三人围坐在石桌旁,一面吃菜一面随口聊着天。

金光瑶道:“我是真没想到,大哥二哥你们竟然还记得我生辰,而且做了这么多准备。”

蓝曦臣道:“自然是要记得的。至于这些,是今天在宴席上大哥临时想到的,实在还是仓促了些。待明年我们再给你准备更好的。”

金光瑶眼眶似乎有些发红,他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举杯道:“大哥二哥愿意对我好,我感激不尽。这一杯我先干了。”说完仰头饮尽。

蓝曦臣也捧起酒坛,要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聂明玦抬手拦住他:“曦臣,你要喝酒?”

蓝曦臣笑道:“今日特殊,破一次例。”说着避开他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聂明玦便也不再劝阻,一拍桌,举起自己的杯子:“好!一起干了。——阿瑶,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蓝曦臣将酒举到唇边,忽地又笑了两声:“我从未喝过酒,但愿不至于这一杯下去便醉倒了。”

金光瑶也跟着笑——然后就在笑声中,眼睁睁地看着蓝曦臣放下酒盏,揉了揉眉心,栽倒在了桌上。

金光瑶:“……”

聂明玦:“……”

两人面面相觑了半晌,金光瑶才苦笑着开口道:“看来这个例还真不该破……”

聂明玦赞同地点了点头。

金光瑶站起身道:“夜里天冷得紧,我们先把二哥送回房吧,仔细给他凉着了——这里日后晚些再收拾也不迟。”

“好。”聂明玦也起身,把蓝曦臣背到背上,同金光瑶一路往蓝曦臣的住处走去。

聂明玦忽地道:“对了,有件事你一直没说。”

金光瑶道:“什么?”

聂明玦道:“之前在不净世的时候,曦臣不让你告诉我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金光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聂明玦背上的人,确定蓝曦臣是真的处于熟睡状态后,才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他流落在外,住在我那儿的那段时间,有几次自己洗衣服……哎大哥,你可不能告诉二哥我对你说了啊……”

聂明玦瞪他一眼:“婆婆妈妈的。我不告诉他就是了——他自己洗衣服,然后呢?”

金光瑶接着道:“哦,就是二哥可能以前没干过这种事儿吧,然后手劲又特别大,一洗就把衣服搓破了……”

“……”

无言片刻,聂明玦“噗”地笑出声来。

而金光瑶还没说完:“……还搓破了好几次。”

聂明玦笑了一阵,正要说话,忽觉到背上的人猛地一颤,紧接着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叫唤:“大哥!!!”

这一声叫唤就在聂明玦耳边,惊得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捂耳朵,一个没稳,蓝曦臣从他背上跌了下来。

金光瑶忙去扶:“二哥你没事吧。”

蓝曦臣方才站稳,看到他,又是大声道:“阿瑶!!!你也在呀!!!”

“呃……我一直在呀……”金光瑶看他此刻有些不寻常,半犹疑着道:“二哥你是不是醉了?”

“阿瑶你说什么?!!!醉了?!!!我不知道啊!!!”蓝曦臣转向聂明玦,“大哥!!!我是不是醉了啊?!!!”

聂明玦:“……”

不等他说话,蓝曦臣又一把抓住金光瑶的手,“阿瑶!!!今天是你生辰!!!我为你吹奏一曲祝寿好不好!!!”

说着掏出玉箫便抵到了唇边。

聂明玦眼疾手快地在三人周围布了个隔音障,几乎是同时,蓝曦臣这边,箫声已然吹响。

金光瑶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将目光从蓝曦臣身上移开,再去看聂明玦时,果然见到对方也是一般的惊疑未定。

金光瑶无奈地笑道:“这……二哥醉起酒来还真是与众不同……”

聂明玦道:“吹起箫来倒没有半点醉了的意思,技艺依旧精绝。”

又听了半晌,金光瑶道:“现在该怎么办呢?总不能任他在这里……”——耍酒疯吧……

要是谁恰好路过看到了,泽芜君怕是醒来以后都不用再见人了。

聂明玦看起来却并不担心此事,他道:“不急,已经亥时了,他们蓝家人作息准得可怕,估计过会儿就该睡了。”

话音刚落,箫声便停了。两人连忙去看蓝曦臣,后者依旧是将箫抵在唇边,目光却有些涣散,用力眨了眨眼,而后便身子一歪——被聂明玦扶住,就这样又睡着了。

金光瑶:“……还真是准。”

聂明玦将裂冰从蓝曦臣手中取出,递给金光瑶:“你帮他拿一下,不然明日里醒来找不见就麻烦了。”说完重新背起蓝曦臣,一路把人送回了住处。

两人张罗着把人放到榻上,除去人的靴子和外衣,给人盖好了被子,将玉箫放在人枕边,这才倚着榻边坐在地上歇了一阵。

金光瑶道:“以后可不能让二哥喝酒了,这副模样要是给别人看见了当真不得了。”

聂明玦也道:“怕是又会被他当成一个'毕生之耻'。”

金光瑶侧头看向他,半晌,笑了起来:“其实那回事真的没什么,不过就是不会洗衣服而已——没做过所以不会不是很正常吗,再者洗破了也不是不能补,是二哥自己总觉得给我添麻烦了所以觉得有愧在心,事实上真的没什么关系。”

忽地想到什么,他压低了声问道:“大哥,你会洗衣服吗?”

聂明玦睨了他一眼:“你胆子还真够大。”

金光瑶道:“你放心,我不告诉二哥。”

聂明玦看了一眼榻上的人:“确实不能告诉他,不然他恐怕更受打击——洗还是会洗的,只是不常做罢了。”

金光瑶笑道:“那还真是不能告诉他。”

又随意聊了一阵,聂明玦便站起身:“走吧,去吧亭子里的东西收拾了。你忙了一天,也该休息了。”

金光瑶也起身:“好。”

两人沐着云间漏出的一点月光,不疾不徐地往后院走去。

那时的世家少年们刚刚经历过射日之征中的生死与共,只觉眼前的太平与静谧难得,心中尚无他求,惟愿此刻永恒。

——但世间,又哪里存在什么永恒呢。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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