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谱思馍

【忘羡】醉里吴音相媚好 第六章

*原著向蓝二哥哥视角

*cp随官配，ooc写手，更新随缘，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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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看到自家兄长的眉头抽了抽，耳根染上一点粉红。

“咳。”蓝曦臣将拳头抵到唇间咳了一声，依旧是笑着道：“实在要说的话，应当算是看过的。”

蓝忘机睁大了眼。

莫非这等书还当真是必读不可？

“你别误会，是有一次去清河拜访聂兄，恰好碰见他没收怀桑的……嗯，那些东西……随手翻了一本，然后就看到了。”蓝曦臣解释道。

见蓝忘机神色肃穆，似乎很认真地在考虑什么，话锋一转：“我们家藏书阁是断然不会有这等书的，你若是想看，要不下次我给你带两本回来？”

“我不看。”蓝忘机眉头又皱了起来。

蓝曦臣笑了笑，不再逗他，等他处理了那些碎纸，便一同离开了藏书阁。

“兄长前几日不是接到彩衣镇的委托去除水祟？现下可已除尽？”蓝忘机问道。

谈及正事，蓝曦臣的神色也严肃起来：“我正是为此事回来找你——这次彩衣镇的水祟不简单，恐怕还要多叫些人手。”

待交代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做完一番安排，天色已暗了下来。蓝曦臣与众门生约定好出发的时间，便吩咐各自好生歇息。

虽说此次的邪祟“不简单”，但于蓝忘机而言，这次出行倒和往日同兄长一起出门夜猎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至少在蓝曦臣答应让魏无羡和江澄同行之前是如此。

蓝忘机望着前去取剑的两人的背影，蹙眉不解道：“兄长为何要带上他们？除水祟并不宜玩笑打闹。”

“江宗主首徒和独自在云梦素有佳名，不一定只会玩笑打闹。”蓝曦臣道。

蓝忘机不置可否。

蓝曦臣又看了他一眼：“而且，你不是愿意让他去吗？”

蓝忘机愕然。

“虽听你说过这一月来与魏公子之间有诸多不悦，但我看你似乎也并非十分厌恶他，方才神色之间，好像还有点想让他同行，我以为你是赧于开口，所以才替你答应的。”蓝曦臣道。

“……”

雅室之前，静默如结冰。

半晌，蓝忘机才艰难地道：“绝无此事。”

蓝曦臣只笑而不语。

蓝忘机还要再辩解，魏无羡与江澄却已背了剑过来，只得闭了嘴。一行人便御剑出发了。

蓝曦臣对自家弟弟情绪的把握一向很准。

一路上，正如蓝忘机所言，魏无羡有事没事便爱撩拨他，只是他虽反应十分冷淡，倒也不见反感——而且似乎总会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因此，当魏无羡险些被拖下水时，蓝忘机竟比一直跟魏无羡一起的江澄还先注意到。

江澄尚御剑往下冲之时，蓝忘机便已单手拎着魏无羡的后领，一人、一剑承受着三个人的重量，同时与湖中的不明怪力抗衡，稳稳地上升着。

“蓝湛，你这剑力气挺大的啊？谢谢谢谢，不过你为什么要揪着我的领子？拉着我不行吗？你这样我好不舒服。我把手伸你，你拉我吧。”魏无羡悬在空中也不肯好好闭嘴。

蓝忘机冷声道：“我不与旁人接触。”

魏无羡道：“我们都这么熟了，还算什么旁人啊。”

蓝忘机道：“不熟。”

魏无羡佯作受伤道：“哪有你这样的……”

那边江澄已经听不下去了，隔空对他叫骂起来，魏无羡便马上转移战场跟江澄对骂去了。

两人骂起架来动静实在不小，蓝曦臣回头看了一眼，却恰好见到蓝忘机眉形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淡漠。

蓝曦臣有些讶异地张了张嘴，马上又是对蓝忘机笑了笑，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忘机似乎交到了一个好朋友呢。

彩衣镇的水祟被断定为是岐山温氏赶过来的水行渊所致，如此一来，姑苏蓝氏日后必然麻烦不断。回程途中，众人皆是心事重重——只有魏无羡丝毫没有被这烦心事影响了四处撩拨的兴致。

蓝忘机听他一番花言巧语骗来了一个枇杷，心下正暗自考虑若是他爱吃，日后叫人买了回云深不知处，每日给他送几个过去也未尝不可——毕竟魏无羡说过他们已经“这么熟”，应当算是朋友了。

正想得出神，魏无羡突然指着他道：“姐姐，你们看他俊不俊？”

蓝忘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正不知如何应对，魏无羡已经熟练地借他为由又要来了一个枇杷，一个圆溜溜的金黄果子被递到他眼前。

蓝忘机想也不想：“拿开。”

话刚出口又有点后悔——这样肯定又会让他误会自己很讨厌他吧。

刚想再解释两句，魏无羡却已经一副习惯了的样子把果子拿开了：“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要的。所以呢，本来也没打算给你。江澄，接着！”

蓝忘机的原本就漠然的神色又黯淡了几分。

而魏无羡似乎仍是没撩拨够，枇杷扔给了江澄，又转回头问道：“蓝湛，你是姑苏人，也会说这里的话吧？你教教我，姑苏话怎么骂人？”

蓝忘机此时是真的不太想理他了，扔下一句“无聊”便上了另一艘船。

待耳边清净下来，却又忍不住继续考虑要不要买些枇杷回去，日后送给魏无羡。恰好一艘载满了枇杷的货船迎面驶来，蓝忘机看了一眼，又马上移开目光。——好像确实看起来很新鲜很饱满，要不叫人买些回去？

“你想吃枇杷，要买一筐回去吗？”蓝曦臣问道。

“……”

“不想！”蓝忘机拂袖而去。

最终蓝忘机也还是没有买枇杷回去——反正，魏无羡自己会找乐子得很，几个枇杷于他而言实在是没什么分别。

 

彩衣镇之行过后，日子又恢复了寻常。

由于蓝启仁去了清河，少年们难得空闲了几日，在魏无羡的带领下玩得昏天黑地。蓝忘机看在眼里，但碍于均是外客，因而只要不太过分便也没去管。

魏无羡倒时常在遇到时招呼一句：“蓝湛，一起么？”

每到这时，他身边的少年们总会如临大敌一般，十几双眼睛躲躲闪闪地盼着他不要答应又却不敢正眼看他。

因此蓝忘机往往只当作没听见，目不斜视地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从来一个不是会主动去招人厌弃的人。

久而久之，魏无羡的邀请愈发不真诚了。如果说第一次是真心想要他一起，那么到后来大抵就纯粹是撩他好玩了。

如此被刻意疏远，蓝忘机从小到大早已习惯，倒也没有被影响什么。每日依旧是卯时作亥时息，读书练琴，夜猎巡逻。

说起来，他近日巡逻得愈发勤快了——上次夜里吓到魏无羡的那条狗，他已查明并不是不明出处的野狗，而是金子轩带来的一条灵犬，平日里寄放在云深不知处山下，那夜却不知怎地蹿上了山。

虽说只是个意外，但蓝忘机总还是担心那灵犬再次跑上山来，若是又让魏无羡撞上，必定得被吓个魂飞魄散，届时怕狗的事恐怕就瞒不住了。

蓝忘机还是很照顾魏无羡的面子的。

只是没想到他有意给人留脸，人却丝毫没给他留方便。

这日夜里，魏无羡翻墙出去买天子笑，又被蓝忘机逮了个正着。这人逃脱不了，便趁他不备将他扑到了云深不知处界外，手脚死死锁住他。

蓝忘机从来没有跟人贴得这样紧过，一时间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一面想方设法挣脱一面道：“放开！”

魏无羡当然不会听他的，只将人锁得更紧：“怎么样蓝湛，这下你也在云深不知处界外了，你我同犯宵禁，你可不能严于待人宽于律己，罚我的话也得罚你自己，一视同仁。”

魏无羡说这些话时，蓝忘机只觉得耳际一阵热气，竟辨不清究竟是他自己在发热还是魏无羡身上的热量传到了他身上。

魏无羡见蓝忘机不说话，只道他已经妥协，手脚力道微松放开了他，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此时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夜里月光昏暗，他没有看到蓝忘机隐隐泛起血丝的双眼。

见蓝忘机一声不吭转头走了，魏无羡也起了身，摘干净方才一番扭打间粘在衣上的碎草，返回墙内，正要拎了酒回去，忽地又听到一阵犬吠——听声音并不远，但应当是在云深不知处界外。

但魏无羡哪有心情去判断这些，光听声音便已吓得两腿直哆嗦，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嘴里念道：“怎么又又又又又有狗……天哪我为什么要把蓝湛气走，谁来救救我……”

数丈之外，一个白色的身影默然看着他蜷缩的背影，片刻后，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巡着犬吠声的方向去了。

——虽然真的有点生气了，但看他这样，终究还是无法袖手旁观。

 

-tbc-

昨天看到墨香大大的访谈，感觉又有好多梗可以写(:3_ヽ)_